漫長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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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夢
紀初志雙目緊閉，毫無反應。
蓮心含淚拿出手帕幫他擦拭額頭和雙手。
紀初志帶在脖子裏的上上簽滑落出來。
蓮心伸手觸及這支帶著他體溫的竹簽。
他是年少有為的少帥，肩負重任。
而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蓮心看著他的臉龐，想到上一次他們分別的場景。
她以為他們不會再見。
但冥冥之中，老天又把她引向了他。
她曾說要把她的好運送給他，此話怎能言而無信？
她輕聲道：“別怕。你很快就會安然無恙。”
蓮心走了，松開紀初志的手後，紀初志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劉平牧在書房內翻閱西京皇宮留存的醫術古集。
蓮心進來後，將賬本放在書桌一角。
劉平牧看了眼冊子，頭也不擡道：“不是說，賬本過些天再看。”
蓮心跪下：“東家，蓮心聽到了你們的談話，我願意救少帥。”
劉平牧突然意識到蓮心說的是什麽意思。
他擡起頭看著她。
蓮心給劉平牧磕了一個頭：“多謝東家栽培之恩。蓮心下輩子再報效東家。”
劉平牧繞過書桌：“起來說話。”
“你、你知道少帥的事了？”
蓮心點點頭，但並未起來：“蓮心愛慕少帥，但身份卑微不敢言。”
“如今能以卑微之軀換少帥康佑，求之不得。”
“還請東家成全！”
劉平牧震驚半響：“你先起來！此事還需要商議！”
蓮心堅定的看著劉平牧：“東家，蓮心心意已決！求您成全！”
她將頭再次埋到地下：“求東家成全！”
劉平牧嘆了口氣：“好，我答應你。”
不一會，虞老板和小書生來到書房。
四人落座。
但虞老板和小書生都目不轉睛的打量著蓮心。
小書生實在憋不住問道：“我就問一句，你才跟他見過幾回，你喜歡他什麽？”
蓮心看向他，又看了看旁邊的虞老板笑問道：“那你又喜歡虞姐姐什麽呢？”
這一問，小書生瞬間臉紅了下來，他是喜歡虞姐姐，可直接被人當眾揭穿，他坐立難安。
支支吾吾的緊張的不知說什麽好。
蓮心又道：“我不知道我喜歡他什麽，只知道為了他我願意做任何事。”
“喜歡一個人，哪有那麽多理由呢？”
“也許，只是命中註定，我過不了他的情關罷了。”
小書生好似從蓮心的話裏悟出什麽，有些惆悵道：“情關一詞用的好啊！”
虞老板頭一次在小書生臉上看到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惆悵和無可奈何。
不知怎地，一向無所謂的她，頓時有些愧疚。
劉平牧最後又問了一句：“蓮心，此時關乎你的性命，你當真想好了？”
蓮心笑著點點頭：“東家，我想好了。”
劉平牧看向小書生。
小書生道：“那從明日開始，子時和午時，都要放心頭血給少帥餵下去！”
“若一切順利，七日之後就可以轉移情絲繞。”
夜間，子時
蓮心將衣服層層退去，口中咬著麻佛散的藥包。
虞老板拿起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在燭火上烤了又烤：“準備好了嗎？”
蓮心點了點頭，閉上眼。
虞老板手起刀落，只用了一瞬。
蓮心甚至沒感覺到疼，便覺得有水一樣的液體流出。
接了小半碗，虞老板連忙用一旁的金瘡藥灑在傷口上，又用止血膏藥帖在傷口上好。
蓮心此時才覺得心口火辣辣的疼，豆大的汗珠也滾落下來。
虞老板幫她把衣服層層穿戴。
蓮心抓住虞老板的手道：“虞姐姐，不必管我，快去把......”
虞老板有些埋怨道：“你怎麽這麽不知道心疼自己。”
“小書生在外面等著呢，他會把血拿去餵給少帥。姐姐就在這裏照顧你。”
說完，蓮心的衣服已經從裏到外被穿好。
“吱呀”一聲，門開了。
小書生將蓮心的心頭血端走。
蓮心有氣無力的躺在虞老板的肩頭。
虞老板一邊心疼她傻氣，一邊慢慢的撫摸這她的後背：“情愛於女子就是毒藥。”
“我若是你的母親定要恨死讓你如此的男人......”
蓮心笑笑，她母親長什麽樣子，她早就記不清了......
蓮心昏睡到第二日巳時三刻。
剛醒來，就見虞老板心疼的看著她。
虞老板蹙著眉頭：“我餵你些阿膠粥，吃完了......”
蓮心看了看窗外，這才知道已經快午時了。
她笑笑：“一會，又要麻煩虞姐姐了。”
虞美人縱橫江湖多年，一日被剜心兩次，更何況還要剜七天！
就是武林裏的英雄好漢也沒幾個受得住的。
面對蓮心的從容，看著剛有些結痂的傷口。
她這個赫赫有名的殺手，頭一次遲遲下不去刀！
蓮心微笑道：“虞姐姐，來吧......”
日覆一日，這幾日對他們幾人而言，異常煎熬！
第七日午時，小書生端著血剛到紀初志的床榻前，便見到他心口處兩條一紅一藍的情絲繞異常激烈的游動。
小書生松了口氣，看來它們已經依賴蓮心的心頭血了。
他小心翼翼的將血餵下，趕忙將這件事告訴劉平牧。
夜幕降臨
虞老板給蓮心梳頭裝扮。
蓮心穿著大紅的喜服，蒼白的臉上因為胭脂的裝點，也襯得美艷無比。
蓮心看著自己穿上嫁衣的樣子，她知道這都是虞老板刻意而為。
她有氣無力的誇讚道：“虞姐姐，你真會打扮人。我從未這樣漂亮過。”
虞老板看著鏡子中的她，笑道：“你本來就很漂亮。”
“今夜你就當自己嫁給他了。”
她感激的看著鏡子裏的虞老板：“謝謝虞姐姐，蓮心此生無憾了。”
那一夜，紀初志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夢到蓮心身穿火紅的嫁衣款款向他走來。
她摘下頭簪，一頭青絲如瀑布傾瀉而下灑在床上。
燭火搖曳，耳邊是她的呢喃......
......
翌日
紀初志忽的一下醒了。
他看了看床上，只有他自己。
是夢嗎？但他耳邊似乎還溫存這她的嬌喘，這也太真了吧！
他一定太想她了！
門外劉平牧推門而入。
紀初志皺著眉頭埋怨道：“怎麽不敲門就進來！”
劉平牧剛剛緊鎖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你醒了！”
他連忙扒開紀初志的衣服看。
紀初志不解：“怎麽了？”
劉平牧轉而又切脈片刻：“沒事了，終於沒事了！”
“你之前中毒了，一種奇毒！”
“你已經昏迷了半個多月。”
“為了救你......”
劉平牧想到蓮心臨走時說的話，又閉上了嘴。
紀初志此時一想，才發現自己的記憶果然只有那時追呼延榮的，後面還有些模模糊糊的記憶卻又一點都不清晰。
“為了救我怎麽了？”
劉平牧長嘆一口氣：“沒什麽，你醒了就好。喝藥吧。”
劉平牧端過來一碗藥，紀初志皺著眉頭咽下去。
喝完藥，紀初志小心翼翼的問道：“蓮老板來過嗎？”
劉平牧接過藥碗的手一頓，搖頭道：“沒有，沒來過。”
紀初志點點頭心想：果然是夢啊！
玄軍將領和赤軍將領聽聞紀初志好了，迫不及待的便來看他。
他們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還是把紀帥殉國的事情說出來。
還將雲將軍的八百裏加急念給他聽。
父親的犧牲，朝廷的變動，呼延榮依然虎視眈眈，催老為他以命換命......
紀初志消化了好久.......
他好幾次張了張嘴，卻又欲言又止，心情壓抑到不行。
想到父親和催老，他更是恨自己！
為什麽不能早點到京縣！為什麽中了敵人的毒都不知道！
“報！報！”
“紀初鴻紀大帥到！”
三人對視一眼，誰？誰是大帥？
“你再說一遍？”
士兵重覆道：“紀初鴻紀大帥到！城樓下來人是這樣報的！雲將軍也在！”
紀初志對紀初鴻的記憶還停留在小時候，他只記得他一看見血就會暈過去！
紀初志想了一下道：“你們去迎接，就說我還危在旦夕！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皇帝派來作妖的！”
“是！”
兩位將軍立即出去正準備迎接。
紀初志下了床榻，因為躺了太久，頭一陣眩暈。
緩了一會，他便再屋內來回走動。
活動了約莫一炷香，突聞外面傳來幾人急促的腳步聲。
紀初志連忙跳到床榻上，將薄被一蓋閉上眼睛。
門開了。
“少帥！你看看誰來了？”玄軍將領再床邊對著紀初志嘀咕道。
紀初志微微睜開一條縫隙，見一個大胡子黑臉正盯著自己。
紀初鴻變得這麽粗獷？？
紀初雁開口道：“臭小子，別裝了！”
紀初志這回終於睜開眼,他仔細一看，驚訝道坐起來：“姐？”
紀初雁點了一下頭。
紀初志拽了拽她的胡子：“這、這是怎麽弄的？怎麽是你啊？”
紀初雁拍了一下他的手，不讓他拽貼好的胡子：“看來你是真好了。手這麽欠。”
玄、赤、雲三軍將領互相看了一眼，適時的退下。
紀初雁這才將頭上的盔甲卸下。
將宮中發生的事情與他說了一遍。
紀初志聽了一圈：“所以，明面上，就沒有紀初雁這個人了？”
紀初雁點點頭，感慨道：“是啊，世上再無紀初雁。”
紀初志安慰道：“哪有什麽的，你還是你。還是我姐！”
“就是可憐我外甥了，不過以後總有辦法搶回來！”
提到小團子紀初雁更加失落：“嗯......”
紀初志看到姐姐傷心的神色，立即換了話題：“姐，你不去看看劉平牧嗎？他知道你來嗎？”
紀初雁苦笑道：“他不知道我來，我也不知該如何對他交代團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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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年少有為的少帥，肩負重任。
而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蓮心看著他的臉龐，想到上一次他們分別的場景。
她以為他們不會再見。
但冥冥之中，老天又把她引向了他。
她曾說要把她的好運送給他，此話怎能言而無信？
她輕聲道：“別怕。你很快就會安然無恙。”
蓮心走了，松開紀初志的手後，紀初志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劉平牧在書房內翻閱西京皇宮留存的醫術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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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心跪下：“東家，蓮心聽到了你們的談話，我願意救少帥。”
劉平牧突然意識到蓮心說的是什麽意思。
他擡起頭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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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平牧繞過書桌：“起來說話。”
“你、你知道少帥的事了？”
蓮心點點頭，但並未起來：“蓮心愛慕少帥，但身份卑微不敢言。”
“如今能以卑微之軀換少帥康佑，求之不得。”
“還請東家成全！”
劉平牧震驚半響：“你先起來！此事還需要商議！”
蓮心堅定的看著劉平牧：“東家，蓮心心意已決！求您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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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平牧嘆了口氣：“好，我答應你。”
不一會，虞老板和小書生來到書房。
四人落座。
但虞老板和小書生都目不轉睛的打量著蓮心。
小書生實在憋不住問道：“我就問一句，你才跟他見過幾回，你喜歡他什麽？”
蓮心看向他，又看了看旁邊的虞老板笑問道：“那你又喜歡虞姐姐什麽呢？”
這一問，小書生瞬間臉紅了下來，他是喜歡虞姐姐，可直接被人當眾揭穿，他坐立難安。
支支吾吾的緊張的不知說什麽好。
蓮心又道：“我不知道我喜歡他什麽，只知道為了他我願意做任何事。”
“喜歡一個人，哪有那麽多理由呢？”
“也許，只是命中註定，我過不了他的情關罷了。”
小書生好似從蓮心的話裏悟出什麽，有些惆悵道：“情關一詞用的好啊！”
虞老板頭一次在小書生臉上看到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惆悵和無可奈何。
不知怎地，一向無所謂的她，頓時有些愧疚。
劉平牧最後又問了一句：“蓮心，此時關乎你的性命，你當真想好了？”
蓮心笑著點點頭：“東家，我想好了。”
劉平牧看向小書生。
小書生道：“那從明日開始，子時和午時，都要放心頭血給少帥餵下去！”
“若一切順利，七日之後就可以轉移情絲繞。”
夜間，子時
蓮心將衣服層層退去，口中咬著麻佛散的藥包。
虞老板拿起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在燭火上烤了又烤：“準備好了嗎？”
蓮心點了點頭，閉上眼。
虞老板手起刀落，只用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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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小半碗，虞老板連忙用一旁的金瘡藥灑在傷口上，又用止血膏藥帖在傷口上好。
蓮心此時才覺得心口火辣辣的疼，豆大的汗珠也滾落下來。
虞老板幫她把衣服層層穿戴。
蓮心抓住虞老板的手道：“虞姐姐，不必管我，快去把......”
虞老板有些埋怨道：“你怎麽這麽不知道心疼自己。”
“小書生在外面等著呢，他會把血拿去餵給少帥。姐姐就在這裏照顧你。”
說完，蓮心的衣服已經從裏到外被穿好。
“吱呀”一聲，門開了。
小書生將蓮心的心頭血端走。
蓮心有氣無力的躺在虞老板的肩頭。
虞老板一邊心疼她傻氣，一邊慢慢的撫摸這她的後背：“情愛於女子就是毒藥。”
“我若是你的母親定要恨死讓你如此的男人......”
蓮心笑笑，她母親長什麽樣子，她早就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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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醒來，就見虞老板心疼的看著她。
虞老板蹙著眉頭：“我餵你些阿膠粥，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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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縱橫江湖多年，一日被剜心兩次，更何況還要剜七天！
就是武林裏的英雄好漢也沒幾個受得住的。
面對蓮心的從容，看著剛有些結痂的傷口。
她這個赫赫有名的殺手，頭一次遲遲下不去刀！
蓮心微笑道：“虞姐姐，來吧......”
日覆一日，這幾日對他們幾人而言，異常煎熬！
第七日午時，小書生端著血剛到紀初志的床榻前，便見到他心口處兩條一紅一藍的情絲繞異常激烈的游動。
小書生松了口氣，看來它們已經依賴蓮心的心頭血了。
他小心翼翼的將血餵下，趕忙將這件事告訴劉平牧。
夜幕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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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心看著自己穿上嫁衣的樣子，她知道這都是虞老板刻意而為。
她有氣無力的誇讚道：“虞姐姐，你真會打扮人。我從未這樣漂亮過。”
虞老板看著鏡子中的她，笑道：“你本來就很漂亮。”
“今夜你就當自己嫁給他了。”
她感激的看著鏡子裏的虞老板：“謝謝虞姐姐，蓮心此生無憾了。”
那一夜，紀初志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夢到蓮心身穿火紅的嫁衣款款向他走來。
她摘下頭簪，一頭青絲如瀑布傾瀉而下灑在床上。
燭火搖曳，耳邊是她的呢喃......
......
翌日
紀初志忽的一下醒了。
他看了看床上，只有他自己。
是夢嗎？但他耳邊似乎還溫存這她的嬌喘，這也太真了吧！
他一定太想她了！
門外劉平牧推門而入。
紀初志皺著眉頭埋怨道：“怎麽不敲門就進來！”
劉平牧剛剛緊鎖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你醒了！”
他連忙扒開紀初志的衣服看。
紀初志不解：“怎麽了？”
劉平牧轉而又切脈片刻：“沒事了，終於沒事了！”
“你之前中毒了，一種奇毒！”
“你已經昏迷了半個多月。”
“為了救你......”
劉平牧想到蓮心臨走時說的話，又閉上了嘴。
紀初志此時一想，才發現自己的記憶果然只有那時追呼延榮的，後面還有些模模糊糊的記憶卻又一點都不清晰。
“為了救我怎麽了？”
劉平牧長嘆一口氣：“沒什麽，你醒了就好。喝藥吧。”
劉平牧端過來一碗藥，紀初志皺著眉頭咽下去。
喝完藥，紀初志小心翼翼的問道：“蓮老板來過嗎？”
劉平牧接過藥碗的手一頓，搖頭道：“沒有，沒來過。”
紀初志點點頭心想：果然是夢啊！
玄軍將領和赤軍將領聽聞紀初志好了，迫不及待的便來看他。
他們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還是把紀帥殉國的事情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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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犧牲，朝廷的變動，呼延榮依然虎視眈眈，催老為他以命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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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不能早點到京縣！為什麽中了敵人的毒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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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對視一眼，誰？誰是大帥？
“你再說一遍？”
士兵重覆道：“紀初鴻紀大帥到！城樓下來人是這樣報的！雲將軍也在！”
紀初志對紀初鴻的記憶還停留在小時候，他只記得他一看見血就會暈過去！
紀初志想了一下道：“你們去迎接，就說我還危在旦夕！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皇帝派來作妖的！”
“是！”
兩位將軍立即出去正準備迎接。
紀初志下了床榻，因為躺了太久，頭一陣眩暈。
緩了一會，他便再屋內來回走動。
活動了約莫一炷香，突聞外面傳來幾人急促的腳步聲。
紀初志連忙跳到床榻上，將薄被一蓋閉上眼睛。
門開了。
“少帥！你看看誰來了？”玄軍將領再床邊對著紀初志嘀咕道。
紀初志微微睜開一條縫隙，見一個大胡子黑臉正盯著自己。
紀初鴻變得這麽粗獷？？
紀初雁開口道：“臭小子，別裝了！”
紀初志這回終於睜開眼,他仔細一看，驚訝道坐起來：“姐？”
紀初雁點了一下頭。
紀初志拽了拽她的胡子：“這、這是怎麽弄的？怎麽是你啊？”
紀初雁拍了一下他的手，不讓他拽貼好的胡子：“看來你是真好了。手這麽欠。”
玄、赤、雲三軍將領互相看了一眼，適時的退下。
紀初雁這才將頭上的盔甲卸下。
將宮中發生的事情與他說了一遍。
紀初志聽了一圈：“所以，明面上，就沒有紀初雁這個人了？”
紀初雁點點頭，感慨道：“是啊，世上再無紀初雁。”
紀初志安慰道：“哪有什麽的，你還是你。還是我姐！”
“就是可憐我外甥了，不過以後總有辦法搶回來！”
提到小團子紀初雁更加失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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